人的自我意识是从什么时候觉醒的呢?刚出生的婴儿会有自我意识吗?为了揭开自我意识之谜,心理学家阿姆斯特丹设计了一个点红实验。实验的过程非常简单,却能够帮助我们认识自我意识最初形成的几个阶段。
在1972年,阿姆斯特丹和助手们找来了88名3—24个月大的小孩,先和他们一起玩耍,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时,在他们的鼻子上涂上一个没有刺激性的红点。
接下来,阿姆斯特丹让助手们将这些小孩抱到一面穿衣镜前,让他们观看镜子中的自己。按照他的假设,如果这些小孩已经能够区分自我形象和镜中形象,他们就会用手去摸鼻子上的红点,或是把它抹掉,这代表着他们的自我意识已经出现。然而,在具体的实验过程中,阿姆斯特丹却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能做到这一点。
6—10个月大的婴儿对红点很感兴趣,可他们还无法正确地认知自我,所以他们会饶有兴趣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还会把小手伸到镜面上,想要触摸镜中的“伙伴”。13—20个月大的小孩能够发现镜中人和自己有对应关系——自己做什么动作,镜中人也会做一样的动作,这让他们非常好奇,但又有些害怕,不敢触碰镜中人。
20—24个月大的小孩已经能够意识到红点就在自己的鼻子上,他们看着镜子,会用手去摸自己的鼻子。
从点红实验就能看出,自我意识并不是天生的,而是从无到有不断发展的。
1岁以内的婴儿还没有萌发自我意识;到1岁左右才能够认识到自己是活动的主体,并把自己和他人分开,代表着自我意识逐渐萌芽;2岁左右,自我意识出现了飞跃性的发展,他们能够从镜子、照片、录像中认出自己,还能用“我”这个标志性的词语来称呼自己,用“你、他”来称呼别人。
到了3岁左右,自我意识又有了新的发展,开始出现羞耻感、占有欲,还会表现出较强的自主性,如有的孩子总是喜欢说“让我来”。但这时的自我意识主要是从身体、行为上认识自己,所以被称为“生理自我意识”。至于自我意识真正稳定、成熟,还要经过20多年的时间,也就是到了青年后期,个体才能从社会层面和心理层面认识一个完整的自我。